Speeches by Mao Zedong during the CCP Ninth National Congress communicated by Zhou Enlai at the meeting of the departments directly under the SC

周恩来在国务院所属单位传达“九大”大会上传达毛主席九大期间的讲话

Releases Date: 

May, 1969

Issue Category: 

The Great Proletarian Cultural Revolution, commonly known as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was a social-political movement that took place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from 1966 until 1976. Set into motion by Mao Zedong, then Chairman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ts stated goal was to preserve...

同志们:

传达“九大”会议,我们总结了在北京向解放军、革命委员会的同志传达“九大”的经验,采取了一个较短会议的方式,另外九大文件,本身三次经主席审阅的新闻公报,林副主席的政治报告,新党章和新的名单,全部登报了。现在登在《红旗》第五期上,大家每位可一读、再读、三读,再来念它就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了,你们也不见得好好地听,因为你们晓得本本么,这一次我们就免了这四个新闻公报,就是九届一中全会的新闻公报,那是发表了。4月28日九届一中全会新闻公报,选出的新的政治局、常委,特别是选举伟大领袖毛主席为九届中央委员会主席,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接班人林副主席为九届中央委员会副主席,林副主席在九大第二次全体会议上4月14日讲话,林副主席怎样谦虚,更是值得我们热爱、支持、拥护。

关于“九大”伟大领袖毛主席三次讲话,两次是4月1日开幕词,4月28日一中全会讲话,刚才宣读了两次,文本已经每个单位印发了,在这听了外,又可回机关各单位分组念给你们听,原准备读两次,每读一次时间就半小时,这次也免了,也是当机立断的节约。

还有一次是谢副总理念的。4月14日在孙玉国讲话后讲的一段话,就是公报中谈到的“极其重要的,鼓舞人心的讲话”,许多同志问,“极其重要的,鼓舞人心的讲话”讲的什么?谢富治同志宣读了两次,加上他的讲解,可以说是满足你们的要求了,还有在4月14日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九个同志的发言,谢富治同志提到我的发言,另外八位同志的发言,伯达同志、康生同志、黄永胜同志、王洪文同志、陈永贵同志、孙玉国同志、尉凤英同志,纪登奎同志,都印发给各机关了,又可以节约一部分时间。

现在我也宣读,是公报上没有讲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九大开会期间邀集部分同志,主席团秘书处十二位同志,就是公报前一列的,还有各大组负责同志。九大开会是每个单位一个小组,政府机关一万人,代表二十九人,加一起是四十五个单位,今天有五位出差,抓革命,促生产,其余今天都到了。我们这是一个小组,九大共有四十五个单位,各个省、市、自治区为一个单位,共二十九个单位,北京市一个单位,北京市的代表协商是很充分的,政府机关也学他们,进行了充分的协商。另外军队方面有十个单位,十一个大军区选出自己的代表。二十九个省市,十一个大军区共四十个。然后是中央直属单位,政府直属单位,军委直属单位,海军,空军加一起共五个,共四十五个单位,分开小组会,小组很大,上海80多人,有时分开几个小组来开,交流彼此经验,总经经验,就开大组会。大组是六个,东北三省加一个大军区加一个空军一个大组,华北两个市,三个军区,加中央直属单位是第二大组,华东、山东、江苏、浙江、福建、上海加济南、南京、福建三大军区是华东大组,第四是广东、广西、湖南、江西、安徽五省(原文此处有“军区”二字,似为衍文,故删去。编者)加上广州军区成为第四大组,甘肃、陕西、青海、宁夏、河南、湖北加上兰州、武汉两军区,加上海军区成为第五大组,贵州、西藏、政府机关直属、军委直属、昆明、成都两军区、新疆为第六组,六个大组,毛主席让每个大组推出两个人,从中央老同志中象董老找出两位,共十四位同志,加上九大主席团秘书处同志谈过两次,又谈过一次选举问题,我把主要内容介绍给大家,内容很多,合成一个内容,当时没有录音,没有速记,个人记个人的,对起来也困难,从北京取得经验,各单位传达不全一样,加以整理,今天传达的比较好一点,你们说政府机关落后,落后有落后的好处,还是念,加一点解释。

就是秘书处几位同志加另外几位同志,即4月11日、13日大会秘书处,各大组负责同志召见会议,是个人笔记,未经毛主席审阅,记错了我负说错的责任。(以上为周总理讲话,下面开始传达。括号内为周总理和林彪的插话。)

有一个问题和同志们商量一下,北京市小组有个简报说,现在有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清理阶级队伍有一种倾向,就是扩大化,对这个问题,我已谈几次,清理阶级队伍要把叛徒、特务、死不悔改的走资派、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清理出来,但不能扩大化。清理阶级队伍是中央规定要搞的,有的地方搞得好一些,有的地方搞得差一些,搞得差一点的不那么准,扩大化了,这种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总理:应谈抓敌人,抓坏人嘛……)

一种主要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这种在历史上不少,可以看看,我们的党发展的历史。(总理:不要只看到当前清理阶级队伍中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这是毛主席和大家谈话的中心和关键。)历史上很多经验教训要经常讲,时时讲,这样可以防止以后不犯少犯这种错误。

可以看看党发展的历史,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是在1923年召开的,会议主要是讨论国共合作,就是当时共产党与国民党合作,与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合作,张国焘、刘仁静反对国共合作,张国焘是“左”倾机会主义,后来张国焘跑到国民党那里去了,刘仁静变成托派,当了反革命,张国焘跑到加拿大去了,与王明合作,搞黑党,刘仁静是托派,是中国托派唯一见过托洛茨基的,他现在北京,关起来了。三次大会决定国共合作是正确的,但这种主要倾向掩盖了党的独立性,独立自主,国共合作掩盖着另一种矛盾,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只讲合作,不许斗争,不许批评国民党,批评是不行的。

第一次国共合作,孙中山还在,主要是合作,口号是打倒帝国主义、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有的叫、有的不叫。河南省的李维汉就不叫,李维汉在马日事变就仓皇逃跑。当时独立自主也是有的,所以广大群众运动起来了。工人、学生、农民主要是农民运动,湖南、湖北、江西、广东,特别是海陆丰,西部乡村,广西省东南等,但是偏偏不搞军队。军队里也有我们的代表,但实权在国民党军阀手里。如果说我们当时在第一次大革命最后搞了些军队,一是叶挺独立团,北伐的先锋队,林彪在这里,发展成两个师,南昌起义的主力部队。另一是广州暴动。

(总理:南昌起义大方向是对的,因为他向国民党反对政府开了第一枪,但是也犯了两个错误。一个是不到农村建立根据地,搞土地革命。第二个是依靠外援,不自力更生。苏联代表当时答应给军火,可是打了败仗,给了也会失掉的。国民党在汕头开枪,就与之分裂了。南昌起义一是不搞土地革命,二是依靠外援,大方向对了,政策错了,大方向就保不住。我经常用这个例子向红卫兵讲,你们大方向对,但并不是什么都对。大方向对了,政策错了,大方向就保不住,这个我是有痛苦的教训的,但对红卫兵来讲对比差十万八千里。当时起义部队有个警卫团从武汉到南昌去,响应起义号召,没去成,后来遇上毛主席,就跟毛主席上了井冈山。这个警卫团其中一个战士就是现在的解放军总参谋长──黄永胜同志。林彪同志南昌起义失败后,带领部队上井冈山,一直在毛主席身边战斗。所以我说南昌起义的光荣代表应该是林彪同志。)

这一阶段之后,掩盖的另一个矛盾又出来了,所谓联合是联合资产阶级,代表是蒋介石、汪精卫。武装斗争的失败,就被国民党吓坏了,我们党当中也有被吓坏了的。南昌起义,八七会议,清算了陈独秀错误路线,不久陈独秀分裂出去参加了托陈取消派。

(总理:取消派就是取消当时进行的武装革命。陈独秀与托洛茨基一样口味,所谓不断革命,资产阶级革命已经来到,国民党可以召开国会,我们应该参加议会,准备无产阶级革命,这种理论完全错误的。26年,27年,28年,斯大林就批驳过托洛茨基。中国瞿秋白八七会议后,坚持这一点,所以1927年12月,广州举行暴动,口号就是广州苏维埃。这都是错误的,即是“左”的,只是强调不断革命,实际上是超阶段的。毛主席早就讲过革命就是不断的,又是分阶段的,把民主革命基本完成以后,才能转入社会主义革命,而不能超越阶段。陈独秀、托洛茨基是“左”的,但又是右的,这是历史教训,当时我们给他们起个名字,叫托陈取消派,发展到1929年公开打起旗帜成立,反对中国共产党,反对中央,反对武装斗争,反对群众运动。)

蒋介石杀人,我们才拿起枪杆子去干,当时我们没想到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搞土地革命,又有人跟刘少奇在武汉交械投降,刘少奇这个问题有材料,工人、农民运动都打散了,我们到乡下是敌人叫我们去的,城市呆不住,蒋介石要杀,只有到乡下,既要打起来了,有人就要一切都打倒,不管民族资产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也要打倒,除了工人、农民以外,都要打倒,农民中富农也要打倒。

民主革命有两个区别,一是资产阶级分为二部分,一是官僚买办,另一是民族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是不能动民族资产阶级,另一区别是只分配地主、富农出租或多余土地,不搞合作化,中国富农不发达,贫雇农,中农赞成土地按人口平分,“六大”也提出过这个口号,但“六大”没解决把资产阶级分为两部分,没解决乡村包围城市,没解决革命重点在农村,当时有点城市如赣州,实践经验告诉我们,教训我们,常常不只一次,二次,碰得头破血流,才认识错误,改正错误。

内战时期,犯了三次“左”倾错误,为什么不犯右倾,而犯“左”倾错误呢?是有原因的,与国民党决裂了嘛,要同国民党斗争,国民党要杀人嘛,拿起枪来,对待国民党,眼杀红了,当时有些人就一切斗争,否认联合,犯了“左”倾错误。

三次“左”倾错误一次是瞿秋白,盲动主义,1927年底到28年初。二次是李立三,立三路线,1930年6月到8月。三次是王明路线,31年到35年初。康生同志在延安整风,发现叛徒王明的小册子“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说李立三路线还是右倾机会主义,王明搞的更左。

(总理:王明在莫斯科作报告,吹嘘中央苏区红军有50多万。后来经过长征因为在江西站不住了,最后只剩下二万多人,王明在莫斯科听到了,舒服了。)

三次“左”倾,一次比一次厉害,李立三比瞿秋白厉害,王明比李立三更厉害,时间长损失大。内战十年,主要是“左”的,但也有右的,比如江西的AB团、罗章龙在上海另立山头,张国焘另搞一套。

(解释一下:土地革命时期,反革命分子钻我们的空子,许多革命根据地发现反 革命分子活动,反动的国民党派来的,江西是AB团,头是国民党五四运动中叫段锡鹏的,福建叫社会民主党,鄂豫皖叫改组派,湘鄂西洪湖叫改组派第三党,是有这样的分子,……久了变成复杂化,逼供信都来了。要防止扩大化,延安审干时就讲过九条方针嘛,特别是大部不抓,一个不杀,错了要道歉,错了太多很不利,弄清后再处理,清楚了少杀,改造劳动,改造促生产。罗章龙在上海另立中央,立三路线后出了王明路线,有一部分右倾思想的人,不搞党的原则,在党内斗争,他们分裂党,另立中央,时间很短,可是把一部分很好的同志牺牲了,象林育南、李求实,他们是反王明路线的,至今我们还悼念这些同志,但头头并不好,罗章龙是头头。解放后,根据刘少奇叛徒哲学,用罗当翻译,在武汉大学教书,现在扣起来了。第三条是张国焘,他从鄂豫皖转移到川北,四方面军力量大,主席说张国焘不讲方针政策,只讲实力大小,他看一方面军从四万减少到八千,就不顺眼,就把队伍拉出去,搞分裂,事情是很危险的,张国焘想把毛主席领导的部队扣留下来,我们知道了就北上了,张国焘另立中央,许多同志都反对他,当时在少数民族地区,大军不能在此久留,北上,又遇上了任弼时的二方面军,会合了,最后一、二、三个方面军都在北方汇合,很大的胜利,成为我们党领导主要骨干。张国焘搞分裂主义、右倾机会主义,一批判他,他不干了,后查明他在第一次大革命在北京被捕就投降了,写了自首书,所以三方面军会合不久,他就逃跑到武汉投降蒋介石,只带一个警卫员,警卫员听到他要投降,又跑回来了。张国焘单人匹马,马也没有,单人一个,谁分裂党,下场就和张国焘一样。)

罗章龙没搞几天、张国焘也没搞几天,以后注意我们党再不要分裂了。

张闻天、秦邦宪、王稼祥称(?)犯错误的人,是王明28个半的人,但在苏联吃过苦。

(总理:28个半是莫斯科中山大学闹小宗派,与中山大学××搞在一起,只结合少数人,28个,半个是有一个年纪很小,跟后面走走,中山大学 一千多人,他们自称28个半布尔什维克,别人都不是布尔什维克,后在十中全会通过××的支持,当时中央犯了错误,他们就领导了六中全会,王明当了头子,后来暴露出来了。)

王稼祥在二、三次反围剿中帮过忙,有一个时候红卫兵大字报一贴,现在选他做中央委员有困难,他与朱德、陈毅差不多,许世友同志不同意选他们,说他们反对红四军几十年,红四军七大以后,他们领导开八大,想到军权心里又不踏实,到中央请示,中央不答应,最后不敢指挥,又把我请回去。

其他是项英。(总理:新四军政委、皖南事变当逃兵。)

当时在江西项英不敢指挥,又不敢打,跑在后面。秦邦宪,张闻天一到苏区,在国民党围剿时搞那一套去了,听洋人的,一个洋人顾问李德,李德这人不好,不过主要是由于我们自己,李德是第三国际派的,德国人,在东德反对我们。

因为这样,我们的军队遭到不少灾难。王明没到过任何根据地,工人运动、农民运动,从未搞过,也未打过仗。28个半起的开始,他们却统治,(?原文如此)当时有股风,我们这些人就成了“右派”,使许多根据地丧失了。

然后是抗日战争时期,又是一个浪潮,民族矛盾掩盖着阶级矛盾,因为民族矛盾是主要斗争,国内阶级矛盾降为次要,民族矛盾掩盖党独立自主,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搞革命根据地。

1937年我在中国共产党代表大会上作过报告,讲主要矛盾、次要矛盾。民族矛盾,是主要矛盾,国内阶级矛盾是次要矛盾,然后又讲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华北参加会议的代表刘少奇、彭真不赞成,蒋介石……(原文如此,似有遗漏)

(总理:毛选一卷37.5.3和37.5.7两篇文章。)

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王明、博古搞右倾投降主义,从极“左”到极右,从王明以前就有一种情绪,只要合作,王明路线合作,就进步,到出了这种倾向,提出一切通过统一战线,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不要独立自主,不要党的领导,不要放手发动群众,不要根据地,要退到1927年陈独秀一切联合否认斗争的右倾投降主义,直到1938年。

(总理:可学主席1937年11.12文章)

领导机关是主要的,中央一直执行了正确路线,又联合又斗争。1942年初项英还未转过来,皖南事变发生了,这次得到了许多教训,出现了许多磨擦,华北×××,×××,×××,华中有韩德勤、李汕洲,这些人教育了我们,所以单是马克思教育我们还不够,还要帝国主义、国民党教育我们。总之我们许多人几十年犯了错误,就是一切联合否认斗争,“左”的错误就是一切斗争,否认联合,延安整风,批判了王明路线,纠正了错误,现在还有人说延安整风是错误的,王明现在在莫斯科还这么讲。

在座的中年青年同志随时要记住历史上党的教训,警惕未来。

七大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把许多人都团结起来了,当时包括刘少奇、邓小平。刘少奇是有材料的,证明是叛徒、内奸、工贼,但邓小平没有历史上的材料,薄一波、安子文、彭真都与国民党有联系,当时我们不知道,现在搞清楚了,在这样一种倾向中,有的跟着跑犯了错误,但是不一定是叛徒、特务。(总理:彭德怀、贺龙、彭罗陆杨,薄一波、安子文证明)他们是叛徒、内奸、异己分子,但跟他们跑的并不一定是叛徒、特务,也要区别对待。抗战胜利以后,开头人家传我们到重庆谈判,没有结果,就回来了。

(总理:主席说得很轻松,当时可紧张了,不是说主席紧张,我们紧张,下面紧张。七大刚开完我们的领袖到虎穴去,我们跟主席去的人,党员,老百姓的心情能不紧张吗?主席临走时对留在延安主持工作的同志讲:不要怕,如果蒋介石把内战打起来,你们就放手打,打得越好,我就能回来。主席处处运用了唯物辩证法。后来,在上党战役,就是谢富治同志所在的部队把蒋介石一支很有影响的部队打挎了。)

后来总理、康老去了,定了协议,蒋介石不算数。我在抗大时刘少奇在党校作报告,讲“和平民主新阶段”到来了,开始了,听说还向各地发了电报。(林总插话:电报打到东北,我们没传达,我们发了电报,说这是内战的开始,但没有公开宣布,到了××时才宣布。)对民族资产阶级是利用、限制、改造,社会主义革命就是把资产阶级消灭,有人只利用,不限制改造。

两条路线,一条以为阶级斗争继续存在,另一条认为阶级斗争不存在,刘少奇搞了个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搞了个地下黑司令部。(总理:为什么是地下黑司令部?他们网罗一帮子,勾结起来,别人不知道,搞分裂。)我看党内最危险的错误有三次,一次是二七年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一是王明,是两次路线错误,一次是左倾,搞了四年,一次是右倾,抗战时期,再就是刘少奇搞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对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个麻烦事,不能不利用它,又要限制它,你限制他,他就反对你,对民族资产阶级的事情,我与陈叔通说过。

(总理:陈叔通是民主人士,代表民族资产阶级。)

当时敲锣打鼓,不是什么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当时陈叔通赞成这种看法,到了五七年这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开始发了篇社论,让他们放,后来他们都出来了,我们就进行反击,这次又来了次文化大革命,叫不叫文化革命,由历史去下结论,叫文化革命也可以,是从文化革命开始的嘛。过去好多工厂、学校不在我们手里,很多在资产阶级手里,在国民党留下来的那些人手里,在知识分子手里,他们有后台,要认真抓一下,搞一些典型,当一个革命委员会主任不容易(林总插话:主席在北京抓了八个典型,就是六厂两校。)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要你们去抓,过去北京市委我就管不了,不能抓,现在可以了,我就搞几个典型,统统抓,搞不过来,只好搞典型,工厂、学校、机关都要搞,但是要一个一个工厂,一个一个学校,一个一个公社去抓。

清理阶级队伍,军队也搞了一下,军队要谨慎。有一个工厂,八个人搞了个专案,把党委书记搞成特务,经群众审查,不是特务,是好人,搞专案的就那么可信,他们是抓人越多越好,定的越多越好,搞专案的搞错了,要翻案不容易,搞了这么久,搞错了,还得了?还是少抓一点好。象过去下乡行军打仗捉虱子,捉得越多越好,捉得不多不过瘾。(总理:我们都是左过虱子的,你们到五七干校不要害怕,没捉过虱子的就不能说在乡下滚过。)北京有个大学九千多人,关了九百多,有些人关在牛棚里,有的关在地下室里,关起来就不好放,有些犯错误的人推一推就下去,拉一拉就上来,戴高帽子,扫茅厕,知识分子扫扫地,搞搞清洁卫生也可以嘛!苏修写文章说我们整知识分子,王明写文章说我们杀知识分子,象秦始皇一样,比秦始皇还秦始皇。秦始皇杀了400多人,其实我们一个没杀,戴高帽子,喷气式有,没有杀人,戴高帽子,喷气式是三十多年前湖南农民搞的,我们几十年没搞了,这次红卫兵又翻出来了。喷气式三反、五反时天津搞过,既然乡村的土豪劣绅可以戴高帽子,彭真为什么不可以戴?当然,我们不赞成戴高帽子,不赞成搞喷气式的。

抓多了怎么办?要放,理由无非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应该放,有扩大化的问题,各级领导要注意。

鉴于历史经验,各个时期一种倾向掩盖着另一种倾向,要各级领导注意历史经验,防止犯错误。现在有一种倾向,屎急了才去挖茅坑,过去我们是到一个地方挖茅坑,现在不搞了,住营房了,军队长期住在老百姓那,老百姓就烦了,这次三支两军工作,军队和老百姓就融洽了。

 

(总理:军队三支两军受了锻炼,以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说话和气,不打人骂人,现在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伤了,甚至打死了也不开枪,执行任务不带枪,解放军战士在被围、被捆、挨打的时候还高举毛主席语录,高呼毛主席万岁,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军队?因为我们的战士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现在不仅解放军战士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工人阶级也能做到了。1968年7月27日大家都晓得一天时间就动员了三万人,主要的都是毛主席抓的几个典型的工厂,开进清华园,出了事情,你们也晓得,五个打死,几百人受伤,但是他们还是怨话也没说,这一下,他们就无话说了,一切借口也没了,武器、工事都解除了,最主要的是到一个单位先不要表态,要进行调查研究,主席就是这样做的。)

这次文化大革命,一方面在群众中有无政府主义状态,一方面是有人放毒,武斗的材料我都看见过了,都不如四川,几万人穿上群众衣服,实际上是退伍军人,事情可以转过来,转过来让他们自己讲如何想把对方消灭的。

(总理:刚才我看到七机部两个头头,还是气鼓鼓的,头头打伤了嘛,我还是同情他的,可是另一边也打死人嘛。我劝你们受伤的同志把仇恨集中在刘少奇这伙人身上,你们都是阶级弟兄嘛,前世无怨,现世无仇,有什么怨仇呢?)

这场斗争不是讲要落实政策吗?在全国我看还要一年左右,搞得好的二十年大庆就差不多了,你们不要搞宽了,先搞一、两个试点,搞三分之一就了不起了,一下子都想团结不可能,先团结三分之一,过一段又三分之一,剩下的就孤立了。所有的工宣队都不能压制群众,工人阶级要领导一切,不要压倒一切嘛!

几个学生说几句怪话,反一下有什么了不起,贴了几条标语,要打倒,你就倒了,那就该倒;贴了许多标语要打倒,但是打不倒。反过来拥护你会更好。有一个……还要用,就是跟着彭德怀犯了错误,不象肖华、杨成武。

(总理:肖华,杨成武都是坏人,杨余问题大一些,付也不是老实人,不讲实话,三个人都不讲实话。)

现在又有一股浪潮,掩盖着什么东西,还看不清楚,反对过自己的人,要照顾一下,乱一些没有什么,大乱以后才会大治嘛。

以后还会有浪潮,如反修,反对苏联修正主义集团,但不要引起反对苏联人民,中国人民过去反对外国人,不管好坏都反,几十年后,在共产党的教育下,才把外国人分了劳动人民和剥削阶级反动派。

闹了几十年革命,我讲的还不都是你们的经验,在座的不都是经过了的,大革命破裂,七大团结了,胜利了,进城以后对资产阶级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敌我矛盾当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给他们定息、股息。(全国股金有22万万元,每年给5%的利息,一千万元,实际上许多人是不拿的,每年五元,十元他就不拿了,发了十年,发出了七、八亿人民币,还不是用在中国增加购买力,但是他们工会不允许进,这样就把工人和资本家分开了,因为你拿定息嘛。)

你们抓几个工厂试试看,有的地方所有制还未解决,形式上解决,但形“左”实右。比如,北郊木材厂,南口机车车辆厂,权实际上在走资派手里,搞利润挂帅,物质刺激,对工人管、扣、卡,我看所有制还没有完全解决,至少大部分。学校、机关、一些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要进行改造,要利用群众力量去改造,过去只是上面来不行,你怎么说也不听,只有用群众力量去改造。选举,各单位由下面提,小组提,大组去讨论,有几位老同志要选进去。

 

(编者注:这篇资料依据的是手写记录稿,标点符号和文字有很多不清楚或者混乱的地方。)